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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章节:
01、失眠、焦虑、自残,她被诊断重度抑郁症
02、她高中出国留学,可最后肄业回家
03、“我瞧不起我爸妈,我跟他们不在一个认知层次!”
04、大量的叠加性心理创伤是她的患病根源
01、失眠、焦虑、自残,她被诊断重度抑郁症
子蕾今年23岁了,一家人来自河北。她是那种典型的北方女孩,身材高挑,皮肤白皙,一开口说话,别人就能感受到她的直爽。
在子蕾和父母填写的预约资料上显示,她从读中学起就经常胃胀、啃手,失眠焦虑。大学肄业后,她容易情绪崩溃、大哭,又或者非常激动、极度愤怒,还曾经自残,没法正常生活和工作。
子蕾看过北京安定医院的大夫,被诊断为重度抑郁症,开始服用药物。但我看了她当时服用的几种药,奥沙西泮、丙戊酸钠、喹硫平、碳酸锂,很明显,大夫其实是按照“双相障碍”的诊疗方案来用药的。
而且,子蕾服用药物后的效果不佳,虽然情绪暴躁的情况少了一些,但白天嗜睡、疲惫乏力,还是没法正常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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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断断续续接受心理咨询。但对于她来说,心理咨询师存在意义主要在于有个支持、陪伴自己的人,听她讲讲心里的痛苦,安慰她、引导她恢复一点自信。每次咨询完情绪会有好转,但过一段时间又不行了。
总而言之,无论是药物还是心理咨询,都没法帮助子蕾真正好起来。所以她父母非常着急,尤其是当医生的母亲,她不断查资料,无意中看到我们的视频和文章,觉得我们的深度心理干预很有可能能帮助女儿康复。
她把我们的文章、视频转发给女儿和丈夫看,一家人很快就预约了面诊。
从面诊开始,子蕾就拒绝跟父母坐在同一张沙发上。她毫不掩饰对父母的讨厌,直接说“我不能跟这位女士和这位先生坐在一起!”。但父母介绍情况时,她也不选择回避,因为“我要避免他们很多事情讲错了”。
子蕾妈妈说,女儿6岁前是父母和奶奶一起抚养,但那时候她和丈夫经常吵架,家里气氛很不好。子蕾6岁后,爸爸工作调动到外地,很少回家,父女关系变得陌生。
“自从她爸爸去外地工作了,十多年来基本上是我跟她相处。我临床工作很忙,情感能力也比较钝,孩子内心敏感,我做的很多事伤害到她了,但我不知道。我想不明白我怎么就伤害到她了”,子蕾妈妈说到这里,哭了出来。
气氛有点凝重,子蕾爸爸给妻子递了张纸巾。
我和助手正想安慰她,缓和下气氛,但子蕾插话了:“我知道她是怎么伤害我的。我妈下班黑着脸,我奶奶的性格也是比较严厉的。奶奶的脾气暴躁,我妈是次暴躁。这两个母老虎在我身边,我是很紧张的。我不知道怎么就会被批一顿,被她们用手指怼着脑袋,大声骂我,你会不会干啊!”
“所以我4、5年级就开始啃手,啃得鲜血淋漓的。我妈不会想我为什么会这样做,而只会批评我,让我别这样做。我十几岁就学会抽烟了,我妈只让我不要抽,说抽烟对肺不好,这道理我能不知道吗?!但她不会想我为什么抽!”
“我十多岁的时候一个人去国外留学,也是因为我想逃离他们,我想有口喘气的地方。我那时不理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,我自残过,也爬上过家里的天台,我想过一下子从楼上跳下去,结束痛苦,但我爱美,又接受不了我的脸被摔成烂泥。”
“后来我就信佛了,佛教说自杀是要下地狱的。我想着在人间都是地狱了,要是自杀还要下地狱,那我还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吧。”
“在我印象中,我小时候,他们俩就没闲过地吵架。小时候我真的不理解,我看他们两个的状态特别难受,你们吵成这样,离婚不行吗?你们都找个新对象,我过年还能有多几个红包,我真的不理解!”
“我现在回国2年了,我爸也调回来了,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好了很多,不怎么吵了。但我瞅着他们就烦,条件反射地烦。我记得我在国外的时候,虽然他们都已经离我很远了,我以为我逃离了,但我做梦还是会梦到我妈骂我,她那张脸”,子蕾说得激动,声音也哽咽了。
“我在国外为了移民,自己跑到一个环境特别差的城市呆着,每天都很痛苦。但我想着,只要我在这里呆够3年,我就能移民了,我就忍着。我在我当时的男朋友面前自杀过好几次。”
“最后我实在觉得这样不是办法,我确实不喜欢那个地方,我就想我还是回国了,只要不呆在他们身边就行了,我要去南方。我真的受不了北方的男人,可能是受到我爸的影响,我觉得他们没有担当,遇事情爱逃避。真正成功的男人,都应该是很尊重、体贴女性的。”
子蕾一口气说了很多,她父母一直听着,表情很沉重,没有说话。
虽然我们事先说过,当父母介绍情况时,孩子最好不要过多解释,因为后面还会有很多时间由我跟患者单独、深入沟通。但子蕾情绪有点激动,她很想立刻告诉父母和我们她为什么会那么痛苦。
我认为这完全可以理解,这也是一种深入了解她内心的想法和成长经历的方式,所以我没有打断她。对于这种性格直来直去的患者,这种方式反而比较合适。
子蕾的话告一段落了,她妈妈说,“所以我特别自责,没早点发现孩子有这些问题。”
02、她高中出国留学,可最后肄业回家
我询问子蕾的求学经历,在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事。她妈妈说:“她小学3年级之前很自觉,自己做完作业,把房间课桌收拾整齐,写字很工整。但后来变得不爱收拾,房间很乱,字也越写越不好,爱生气闹腾。”
妈妈觉得,这有可能跟女儿当时换了一个比较严厉的班主任有关。
但子蕾补充了一件事,“我小时候,有一次你把我的房门踹开了,我当时在睡觉,你就使劲砸门,我被吵醒了,特别懵,我以为门外有怪兽,又不敢去开门。”
子蕾妈妈记得这件事,她当时发现女儿不小心把自己反锁在房间了,房间里又有窗户,她一下子慌了,大声叫子蕾开门,但里面没反应。“我都崩溃了,一边大哭,一边使劲用脚踢门”。
子蕾读小学时还跟一个女孩打架,在大人看来,这就是两个性格都调皮、冲动的孩子打架了,但子蕾当时已经想到自杀了。“是那个女孩先打我的,我当时很伤心,我想去跳楼。因为我那时候已经不是很想活了,要是我死了,那个女孩就摊上事了,我就报仇了,我当时就这个逻辑。”
很多人以为小学生仍是懵懵懂懂、天真烂漫的年龄,但其实不少小学生在低年级开始已经有严重精神问题了。子蕾父母可能从来没想到,女儿竟在小学时就想过自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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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蕾从小学四年级开始就啃手,妈妈一开始以为她缺维生素,但怎么补都没用,考试前啃得特别厉害,还总是胃病。其实,子蕾啃手是因为焦虑,胃病则是长期心理压力导致的躯体化症状。
不过,子蕾当时虽然内心压抑,但小升初的成绩不错,考上了重点初中。但到了初二住校,问题又来了,她总是跟宿舍管理员吵架,老师不让她住校了。
“我当时理解她是叛逆,我说东,她做西,我烦她,她也烦我。本来这孩子小时候脾气就不好,那段时间真的特别闹。其实奶奶挺心疼我的,所以也经常骂她”,子蕾妈妈说。
子蕾又忍不住补充道:“是的,最后就两个人都骂我,只要我把我妈惹生气了,全家人都把矛头对准我!”
“我初三的时候,有个男生跟我打架。我一直很特立独行的,不太看重别人的看法,情绪来了想干嘛就干嘛,也不会主动找人麻烦。可是那个男生,他偷偷看了我的考试成绩,在班里说我坏话。我当时就眼神警告他了,他还说,我上去就给他一巴掌,就在操场上打起来。”
“我当然打不过他啊,但我的愤怒上来了,我都控制不住我自己。当时脑袋嗡嗡的,也不觉得疼,只要我能站起来,就要继续干他!”
子蕾初中时上得磕磕碰碰,最后中考成绩不理想,但她很想上重点高中,父母想办法把她送进去了,还进了重点班,可是她适应不了,“她觉得里面的人很low”。
子蕾解释说,“其实我没有不尊重那些同学的意思,但是他们整天就知道学习,不活泼、不活跃,我跟他们说好玩的事,他们一脸迷茫,我根本融入不了,没有任何朋友。”
“而且老师讲课我根本听不懂,但那些学霸就是听懂了。我想去那个学校,是因为我很要强,但我认为生命是多彩的,我要绽放的方向跟这些学霸不一样,他们的生命里似乎只有做题。我不追求那样的成功。”
我听出来,子蕾的意思是不会盲目追求优秀成绩,她的部分观点我认同。但她认为学霸们的世界只有做题,灵魂枯燥,这有一点过分负面解读了,她可能遭受过与“学霸”相关的叠加性心理创伤。
在这种状态下,子蕾很快坚持不下去了。她妈妈回忆;“从高一下学期开始,她总是发烧、身体不舒服,让我去接她回家。我在临床一线,请假也不好请啊。后来她就说出国,我们也同意了。”
“当时我们和她都把出国想得太简单,她一开始去了一所公立高中,但坚持不下去,她自己转学了。后来她自己努力考上了大学,但大一下学期就说不读了,我说不行,我提醒她当初是为什么要出去的,基础学历还是得有啊!但她不听,我只好妥协了,想着她如果真的那样比较开心,我也愿意。”
子蕾在国外创业挣过钱,谈过男朋友,还一度尝试过读大专、争取拿移民资格,但因为情绪问题和长期失眠,无论是创业、恋情还是学习,她都很难坚持下去。
她喝酒、抽大麻,不光是为了助眠,也是为了麻痹自己。最后实在太痛苦了,她还是回到了国内,确诊了重度抑郁症,但主动提出要住院,“我不敢一个人住,我知道自己状态很不好,但我不想呆在父母身边,我又没啥朋友,所以还不如住到精神病院”。
子蕾妈妈是大夫,但她意识到,主流精神科的治疗方法治不好女儿。
“她的大夫跟我说,诊断双相是要上报的,所以才给下的抑郁症诊断。但她吃了药就睡一天,黑白颠倒,情绪还是很烦躁。我看了很多心理学公众号,有些我觉得讲的话没有意义。”
“那天看到您的视频,我就跑去问她,你有没有受到过很大的创伤?她说没有,都是小的。我一下子明白了,她就是您说的叠加性心理创伤。我当时觉得,终于找到有人能治这个病了。她一开始不愿来,说跟心理咨询师慢慢说,也能好的。我说不行,有很多创伤你不记得了,要通过深度催眠来处理。”
子蕾妈妈说着,又忍不住擦泪。
“我这孩子其实特别善良正直,她抽烟喝酒、说脏话、跟人干架,但我知道她本性不是这样的,我们都要理解她。我最大的后悔就是没发现我对她造成伤害了,我真是太钝了!她想摆脱我们,但又独立不了,她调整不了自己的作息和情绪,她很痛苦的”。
03、“我瞧不起我爸妈,我跟他们不在一个认知层次!”
子蕾的父母暂时离开了面诊室后,我跟她单独沟通。
如果用主流精神科的话来说,子蕾吃药效果不好,住过院也不行,又有啃手、肠胃不适等症状,是典型的疑难杂症。
子蕾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,“我知道,我看过的大夫根本治不了我,只能帮助我减少症状,让我睡着觉,发的脾气没那么大”。她看过我们不少真实案例,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得病,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的暴脾气、长期失眠。
我问她,“那在你记忆中,那些事你的印象特别深刻?特别是到现在想起来还会难受,或者情绪不好的时候,特别容易想起来的?”
子蕾想都没想,“都是我家里人对我的指责和辱骂,妈妈、奶奶、姥姥”。
“我虽然很容易跟奶奶起冲突,但我知道奶奶虽然嘴上说我,但她是真正在乎我的。我也知道她文化水平低,跟我有代沟,所以我烦她,但我不恨她,我还想以后挣很多钱,带我奶奶去环游世界。”
“我更烦我妈妈,因为我觉得她的认知水平能高一些吧,不至于像奶奶那样吧,结果她永远不会关心我在想什么,她只在乎我活不活,但不会问我活得开不开心。我所有情绪到了她那里,得不到任何情感连接,跟踢钢板似的。我亲戚的小孩很多是学霸,我妈就经常那我跟他们比,气死我了,我看到学习好的人我就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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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姥姥,我特别讨厌她,她觉得我是个祸害。而且我妈这么大一个人了,还受到姥姥的控制,对我姥姥言听计从的。所以可能我妈也觉得我要受她的控制。”
“我恨我爸,他把我和我妈留在老家,我俩从初中就开始掐架,坐在地上扭在一起,发疯撞墙,报警报过,120也打过。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,我爸根本就没出现过,丧偶式教育,有时回来了,吵几句,他就买机票跑了,自己乐得清静,就剩下我和我妈。所以我现在觉得,要男人也没什么用。”
“其实我大学时报的专业,只是受了当时男朋友的影响。当时根本不知道这个专业适不适合我,我喜不喜欢。别人家父母都会给自己孩子出主意,而我爸妈从来没给过我任何有意义的指导,没人管过我,他们给我的建议都没用。”
“还有,让我很难受的一点是,客观上,我爸妈对我还不算特别糟糕,他们至少不打我,不然我早跟他们拼了。我看你们公众号的案例,很多爸妈打孩子打得很狠。所以我还没法歇斯底里地跟他们发火,我只能刀口向内,伤害自己”。
“我现在觉得自己没法跟他们相处,我们认知不是一个层次。我不是说自己的认知层次有多高,但我已经是国际视野了,之前还创业赚过不少钱,我身边的朋友都是很优秀的,有很个性的,不应该被世俗定义的。我想做一些我喜欢的、不一样的事。我爸妈说的稳定人生,我根本就瞧不上。”
“而且,我爸妈的生活也没多好啊!他们也过得不开心啊!我问他们,有没有后悔当年不多处几个对象啊?几个问题就把他们问住了!所以我有点瞧不起他俩。有时候我在外面跟朋友聊天很开心,只要他们打电话来问我几点回家,我一下就炸,一下就能穿越到小学、初中被骂的感觉,特别烦!”
我能理解子蕾的烦。
很多人处于“生存阶段”,为了车子房子而奔波;少数人处于“生活阶段”,开始有了享受生活的意识和经济能力。但子蕾,她更想要的是“生命阶段”,她想这辈子干点有意义的事,她有抱负,实现精神上的目标。
“对,就是这样!但我现在生存还得靠父母,我现在的状态简直没法让我好好生存。我有追求,我也很想去做我想做的事,但我的肉身和情绪不允许。我吃不好睡不好,每天不是嗜睡就是很烦,很多电话来找我处理事情,我都没有精力去做,其实特别不负责任,我会很懊悔。”
子蕾的情绪问题还影响了她的恋爱关系。她谈过不少男友,但都分手告终。有的男性虽然一开始跟她谈得来,但两人同居后,她的情绪一旦上来了,马上就对对方指责、飚脏话,看对方啥都不顺眼,这样的关系自然难以长久。
“我有段时间都怀疑自己会不会是同性恋,我朋友也说,实在不行就找个女的过日子吧。我觉得,我大部分能产生精神链接的人,也确实都是女性”,子蕾无奈地笑笑。
04、大量的叠加性心理创伤是她的患病根源
我把子蕾的父母请回了面诊室,准备进行最后的总结意见。这一次,子蕾愿意坐在父母身边了。
其实,子蕾虽然在症状上符合抑郁症的诊断,有的大夫也会认为她是双相障碍,但如果从心理根源上看,她特别符合我提出的病因学诊断——创伤后应激反应失调(PTSRD)。
她在原生家庭中遭受过非常多的叠加性心理创伤,长期缺乏父亲陪伴,经常挨妈妈和奶奶骂。虽然在大人看起来,这些事都很小,但“小李飞刀,刀刀见血”,当不断积累到一定程度时,子蕾的情绪就出现严重问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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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特别容易激动、愤怒,尤其是对于家人,容易将父母的动作和神情中的意味放大,甚至完全从负面角度去理解。父母一个无意中的言行举止,都有可能激怒她。奶奶对她的关心,她也会很容易烦躁,对老人家说脏话、发脾气。
很多人会从道德上谴责这种行为,认为孩子忤逆,对长辈不尊重,品行不好。其实很多孩子并不是品行有问题,而是家人对他们造成了大量的心理创伤后,很容易激活他们的创伤,所以他们显得脾气暴躁、浑身是刺,甚至砸东西,打父母。
所以从这个角度,子蕾因为遭受过叠加性心理创伤,她其实出现了一定的偏执型人格改变,敏感多疑。但主要是对家人敏感多疑。对待朋友,她还是非常豪爽、仗义的。
除此之外,子蕾还有明显的学习障碍,至少从初中起就有了,很可能甚至在小学三年级就出现苗头了。所以她每到考试就焦虑、身体不适,即使出国留学换了环境,学习效率还是很低。
子蕾认为人生要成功不一定要靠死读书,这有道理。但如果她没法恢复良好的学习能力,这将会限制她以后的发展。现在这个时代需要我们终身学习,并且是跨学科学习,如果她难以通过不断学习取得进步,她可能很难实现自己心中的目标。
我说到这里的时候,子蕾也点点头,“其实挺后悔我没把大学都读完的,更后悔没有选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专业。因为我妈总是拿我跟那些学霸表姐作比较,我就忍不住很痛恨学习好的人,我想赚很多钱证明自己。所以我那时候创业挣到钱了,就更不想读书了。”
“你这么想,能给你带来斗志。但你轻视了学习,也会限制你的提升”,我说。
所以,子蕾的患病根源其实非常清晰,主要是在原生家庭中遭受了叠加性心理创伤,跟父母的感情几乎断裂,从小的性格就暴躁易怒,小学时就出现抑郁症状了。
其次是她在学校遭受过一些负性事件,不过主要不是被人欺负,而是因为脾气大而跟老师、同学发生剧烈冲突,以及在高中重点班和留学时遭受学习挫败等等。
在恋情方面她也多次受挫,这与她的情绪不稳定有关,也与她从小与父亲感情断裂有关,她不会处理与异性的亲密关系。而且她对男性最初的理解来自于爸爸的形象,但爸爸经常不在身边,妈妈和奶奶又总会抱怨爸爸,潜移默化间,其实她对男性的印象主要是负面的、不够理性的。
这些深层次的心理问题,光靠吃精神科药物是难以解决的,一般的心理咨询师也只能暂时给她的心灵“止止痛”,难以修复创伤。
因此,子蕾虽然很想继续学习、提升、做一番事业,但她剧烈的情绪波动消耗了她大量的精力,她忍不住自残、情绪崩溃,根本没法正常生活。虽然吃了药之后情绪稍微稳定一下,但仍然嗜睡、烦躁,她还是感受不到精气神和情绪上的平和。
那像子蕾这样的情况,如果不接受我们的深度心理干预,到底该怎么走出这种“困兽”状态?由于篇幅较长,明天的文章继续分析并提供建议。#关注抑郁症# #双相障碍# #精神心理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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